我把电话打开录像模式 ,放在上衣胸口的口袋内,口袋很小刚好够摄像头露出,摄像头拍向后面,我知道即使这样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所以我边走边把从刚才开始一直握在手里的小镜子挂在我脖子的吊坠上,镜子会随着我身体的摆动而看到后面的影像 ,我知道他们一定有办法躲避我口袋里的手机拍摄 ,我不知道镜子的小把戏会不会也让他们发现 ,所以我还要在上一个保险。黑暗从井底向水无离扑来 ,他能感觉到那黑暗里涌动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一种欲将人涨裂的力量 ,他体内的血液在奔腾 ,他的皮肤在不由自主地跳动。狂躁 、狂暴 、狂妄的情绪从他的心头冒出来,在他身体里蔓延。强忍着 ,不断告诫自己 ,不断地深呼吸,护栏被抓的喀喀作响,水无离仍然觉得自己像脱缰的野马 ,已经奔到疯狂悬崖的崖头,他的眸子开始由黑变红,他从背后取下大剑,大剑横卧手中,就要开始攻击,毁灭一切,一声轻轻的叹息从他耳边传来。
那叹息是那样的温柔,犹如吹散乌云的和煦春风 。那叹息是那样的温暖 ,似乎雪夜归家堂下的炭火。那叹息一下把水无离从悬崖的崖头拉回 ,让水无离从疯狂中清醒过来,清醒后的水无离感到身上湿漉漉的,刚才一瞬间他竟出了一身冷汗。升降梯仍在嘎嘎声中沿着井壁上的轨道向下落去 ,黑暗仍从井底向水无离扑来。在那黑暗里 ,水无离再也感不到那股巨大的力量。